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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汉,你好

发布时间:2020-04-16 00:41:34 推广 来源:中国报道

中国报道讯(谭功鸣)我知道武汉封城的消息是在除夕夜的饭桌上,团年饭的主题就是武汉疫情,关键词就是口罩。我因小腹疼痛,无心过节。早早地上床休息了。

武汉疫情,关我何事?我想其实,我的病疼在1月15日早上就开始了,直到1月23日下午3时许,又感觉左小腹坠胀,几个小时未消,开始怀疑是胰腺发炎。

当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时,我决定上医院。妻子给我戴上一只口罩,捂得我出气困难,心想,真的要“捂汗”(武汉)吗?这下才明白我与武汉都病得不轻。

在女儿的陪同下,到临江门重医附二院就急诊,初步诊断:泌尿系结石。医生告诉我现在只能做暂时处理,要等到1月27日(初三)再到门诊去看,于是开了点药,回家吃药后没有丝毫缓解。远处传来春晚节目的声音:我们一起坚守!我们一定胜利!加油,武汉!

这一夜特别漫长……

初一上午,我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中午饭也没吃,在妻子的陪同下又戴上口罩,直接到重医附二院住院部泌尿外科联系住院治疗,医生告诉我有床位,可以做手术,要安支架,费用在2万多,并给我开好了病人住院单,我嫌费用贵,不想做。决定到大坪三院泌尿外科。

打车一路前行,街上行人稀少,戴口罩的人增多。

大坪三院就诊的人少,急诊科的医生接待了我们,手术费用需要3万多,而且门诊要2月1日(初八)才上班。看到我们着急的样子,医生建议我们到重庆市高新区人民医院去,那里可以碎石,而且是24小时上班。得知这一信息后,我们又打的到高新区人民医院。医生叫我马上多喝水,把膀胱胀起来,好做彩超。接连喝了满满8杯水,膀胱还是不够胀,这时又来了一位结石病人,也是做彩超的,医生也叫他喝了很多水,叫我们要动起来、跳起来。很快,后来的那个病人做了彩超,而我还是依然如故。这时,快晚上7:00了,我们夫妻俩折腾了大半天,连午饭都没有吃,医生说没办法,你们只有明天再来。

夜幕降临,望着疲惫的妻子,6、7个小时连坐都没有坐一下,一直陪伴着我,心中的感动油然而生,什么是相依为命?这就是相依为命。我拉过妻子的手深深地说了一声:辛苦了!妻子淡淡一笑,说了一句“打道回府吧”。

路上,我突然发现,街上没有了往日的喧嚣,没有了车来车往,没有了人头攒动,没有了灯红酒绿,整个城市万人空巷,死一般寂静。什么时候我们这座熟悉的城市变得这么陌生了,封城了吗?封城了吗?我急切地想问司机。我感到有些恐惧。武汉城里也是这样吗?

驾驶员将频道调整到交通广播,传出关于武汉疫情的报道:诊断数、疑似病人数、死亡数,一个个骇人听闻的数据占据了我的思想。

武汉病的不轻啊,我想。

出租车一路狂奔,我仿佛逃离般回到了自己的蜗居,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厕所,这时膀胱胀得不行了,小便压力很大,突然间中断了一下,小便之后,我感觉屙了什么东西出来,对了,莫不是结石?我找来一次性筷子,在便盆里找到一样东西,形状和尺寸,基本上同CT报告单上的影像描述吻合。此时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奇迹出现了!我猜想,出租车的颠簸,我的跳动,封城消息的惊吓,妻子的关爱,女儿的照顾,一瞬间,泌尿系结石的临床症状荡然无存,我在偶然与必然之间算是躲过了一劫。

幸福来得太突然了,这前后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,我们迫不及待地把这消息用手机告诉了我们的家人和身边的朋友,这真是老天对我们的眷顾。

我与武汉同病相怜,但我的病痛解除了,我不的心里却十分牵挂武汉的疫情,我牵挂哪里的父老乡亲,为患者祈祷,为亡者悲悯。我渴望与武汉人民一道驱赶疫情与恐惧,驱赶寂寞与孤独,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疫情之战。

春天来了。路上春色正好,天上太阳正晴。当万物复苏,繁花盛开之际,我以一个重庆普通市民的名义,向你问候一声,武汉,你好!

【作者简介】谭功鸣,男。重庆人。上世纪70年代下乡当知青,回城后,先后在重庆兴华针织品公司、重庆华华实业(集团)有限公司任职员,现已退休。喜爱文学,写有散文《同学情》《寻根——我在木洞等你》《向我们逝去的青春致敬》。散文《雨夜里有一盏温暖的灯在闪烁》发表在《巴南文艺》(2019年秋季号)

责任编辑:吴蜀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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