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地脉轮凤凰山

文/何开明

大巴山脉轮凤凰山，四川达州人心中的灵山和秀地，也是达城人“元九登高节”的主要场所。达州每年一度全民登山节活动，是逢每年农历正月初九，可说是声势浩大，颇具规模而人潮涌动。据记载，“元九登高节”是达州传承了上千年的习俗传统，以纪念曾在达州以“清廉勤政为官”著称的唐代大诗人元稹。许多年来，凤凰山上登山人潮数以万计，每年都是人的山树的海，这里可说是天地如画、人文如歌。许多在外工作的游子或漂泊在海外的达州人，都要赶回家乡登上凤凰山进行朝拜，人们就用这样别致的真诚方式，来纪念一代清史元稹先生。

如果说，地球上所有的山都是大地固有宠物的话，它能美化空间环境、调节季风缓急与增加含氧量密度，并能丰富尘世间的物种。那么，世间上所有的人，则是宇宙之智慧精灵，他们通过劳作创造文明，能让大地发生根本改变。千百年来的自然轮回，天地伸延，人类与自然融为一体，相生相合地持续，成为了永恒的生命历程，这应该是天地人和的豪迈进程，在我们绿色星球上，一切动植物生命繁衍至今，可说是自然天成。我由衷地感叹，叩谢天宇人间的情感胸怀，以及它那博大精深。

据史书记载，雄凤、雌凰它们统称为凤凰，是一种飞鸟，中华民族自古以来传说中的百鸟之王。它高贵、美丽、吉祥、长寿和富裕，人们常用来象征祥瑞事物和事件。我去过许多叫凤凰的地方，每一次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感受和感慨，如说湖南湘西著名作家沈从文故乡凤凰古城，与他笔下勾勒出苗寨水乡的《边城》內涵;陕西延安西部，中国工农红军总参谋部所在地凤凰山;还有江苏现代版的凤凰文库等，都给我留下深刻印象。

达州这座大地脉轮凤凰山，以多个山峰组成，清泉流水布满坑谷，景致非常独特，可说是绿翠丽秀。其中一峰山形逶迤起伏，呈现出凤凰身形，我们在文友天敏兄的解说和指引下看去，确有凤凰展翅的双翼，有传说中的蛇颈、鸡头、燕颔、龟背和鱼尾都一应俱全，山中秋阳植被五彩斑斓点缀其中，栩栩的一只凤凰。从另处山体望远，眼界豁然开朗，山脉筋须在踊跃中伸展，动感十足，美妙画面。大巴山自古有着传奇而神秘传说，一条水量非常充沛的州河，在达州市中区如同一轮弯月戏水，清晰画出一道绿色弧线，它滋润着大地草木，养育了这方勤劳而善良的人民。

前不久，我同王明学、冯地模文友三人，受达州火车站党群部主任冯天敏之约，使我们有以文会友的机会相聚达州。天敏兄是一个颇具艺术天赋的人，写文弄墨都很有造诣，尤其他的钢笔速写人物画更是一把好手，在中国铁路系统西南三省都是名声显赫。天敏说，这次要把我们易于疲累的心灵引向一个能够栖息的芳草地，让我们敞开心扉感受大自然的启迪。

第二天早上，我们四人去爬凤凰山，从达州城到凤凰山也只有几公里距离，在山脚望去，有群峰数座也是高耸入云霄，坡度起伏而蜿蜒曲折，路面用条石砌成阶梯数以千计，因有两旁树丛遮掩，新整修过的石条路面也隐隐泛绿，苔藓满坡。尽管是仲秋时节，一路上也免不了有秋风夹带着阵阵寒意。我们用尽全力登山，大伙们气喘吁吁，山中亭台楼阁以红黄绿的色彩点缀着大山清一色的朴素。

一处叫元稹陈列馆建筑就出现在我们眼前，红柱绿瓦青砖飞檐，在横竖梁面上用篆体书法透视出古朴典雅的韵致。馆舍门前用金色雕琢的千古名句：“曾经沧海难为水，除却巫山不是云”。这是元稹的名句，诗者用这样经典语言道出了爱情的永恒与魅力。

我们行走在弯曲的山道上，融入到文人墨客的意境中，不由得让我想起刘禹锡的“随风潜入夜，润物细无声”，王安石的“春风又绿江南岸”。文墨伴随山风与长河跨越亘古历史，走进了我们的美好社会，先辈们对各种事物认知与理解，所留下的墨迹和内涵，让我们不断调整对生活向往、对人生追求的坚强态度，它也伴随人们的心灵走向未来。

元稹馆舍面积不大，观看内容有许多，除了有多位朝廷官吏画像外，还有当时通州城内建设城墙与水道的规划图。元稹曾写出过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，他在通州做过几年朝廷命官，期间都以廉政为官造福于这方民众。一千多年来，达州人一直都景仰和怀念他，每逢农历正月初九，就是元稹去京都任职离开通州之日。

就在我们从山顶的红军亭下山进入一处谷壁路上，眼前宁静山间挂着低沉的云彩，一缕光柱从云缝中透过山岚，这时，恰好上空一群大雁排列成人字形，沿着州河方向往山冈飞去，看着大鸟们那连续扑翼的动力姿态，体现出大自然完美杰作与优雅灵动，它们映衬着天空云霞和大地绿荫，组成了一幅真实美妙而鲜活的画卷，也将我们的思绪带向了另一种境界。

就在这个时候，天敏兄不禁爽快和兴奋对着这大巴山群峰脉轮，引以丹田之气魄吼道：“老天爷啊，我们只是沙数水滴，蚍蜉朝菌的世间过客罢了……”凤凰后山险地，深山野奥，裸露崖壁空谷回响。我们“四亩地”相约共同对着大山群峰吼道：“我们只是平凡人，我们也不会拒绝高尚。”声音发出，山谷灵动而幽深，一阵共鸣声响，真是奇妙物语，这时候也隐约听到，回声在壁崖中传递，这种带着动感音频就在瞬时，一直传向远方。

我们四个文友激情澎湃，可说是内心独白，算是与山神对话的动感场面。有道是，人生世俗，一种境界，镌刻过往，亢奋激昂，我们一句哲理深沉的精彩话语，也代表各位文友的心声，深情与厚意，在这一段时间，我们也进入到一种沉思和遐想。

巍然屹立的大巴山，绿翠丽景的凤凰峰峦，我永远难忘这样充实的大地脉轮。

【作者简介】何开明，笔名灵星，男性，汉族，1957年生，出生于重庆市合川区嘉陵江边，自幼受巴渝文化熏陶。 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，中国铁路作家，重庆文学院第二届创作员，重庆新诗学会会员。代表作有：散文报告文学集《奔向阳光》、散文集《抒怀物语》、诗集《岁月星辰》。

责任编辑：上官慧慧